Z贰

【塞赫】鸠占鹊巢

*私设巨多的塞赫文，当加长版段子就好。

*已退游博士作的伪·生娃文学，有部分兽化设定。

*ooc注意，小学生文笔注意。白面鸮的说话方式掌握不好，就按正常写了。

 

       塞雷娅被半夜猛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揉着眼睛开门，看到了门外窄成一条的白面鸮。

       “大半夜的干什么……我白天才出了任务，现在真的需要休息……”说着塞雷娅就要关门。

       还好白面鸮现在还是窄窄的，快步挤了进来。她试图说着什么，但是因为受了惊吓，人变窄了似乎声带也不对劲了，只发出些喉音让人知道她在努力说话。

       塞雷娅并不擅长安慰受惊的黎博利。她只安慰过赫默，只需要抱住她，摸摸她的头，再一边吻她的额头一遍轻轻说“奥利维亚，我在”就能感到自己的怀抱渐渐充实。

       但是这当然是只有对赫默才会做的事。

       于是塞雷娅把白面鸮按在凳子上，坐在她对面，慢慢等她恢复。

       都快睡着的时候，才听到白面鸮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塞雷娅你最近两个月有和赫默做吗？”

       “哈？！？！”

       此刻塞雷娅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人半夜就过来性骚扰吗？ 

       本来半睡半醒就头脑不清醒，被这么问，就想起那些难以启齿却不能忘怀的情事，只是回忆一下就让人脸红心跳。

       她们两个是彼此的。就算现在关系尴尬，解决生理需求的对象除了对方不会有别的人选。五月初的假期，赫默的确就在她的身下喘息着，试图将手臂化为羽翼遮住因情潮而泛着粉红的身体。

       “有什么关系吗？你快说奥利维亚她怎么了!”塞雷娅有些担心是自己那天指甲油没卸干净，或是事前剪的指甲不够光滑，伤到了赫默。

       但是内心是知道这种事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她按理来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就算真的发生了，赫默自己就是医生，不可能发生让白面鸮吓成这样的情况——她根本就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种事。

       “赫默医生她产卵了！两枚！”白面鸮显然还是很惊恐，颤抖着双手，眼看着就要错误发生。

       塞雷娅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五月中旬，正是赫默的排卵期，看来现在也很稳定。不管是瓦伊凡还是黎博利，一般都是选择服用几乎无副作用的药物还让排卵期中止，没有受孕可能就根本不用排卵。赫默选择不服用药物是因为她的卵会直接用于采集数据，是检测她身体状态的另一种手段，还可以通过它来分析源石病在母婴之间的传播的情况——根本不会产生生命的卵用来研究，是最有效又不违背人道的手段了，这是赫默作为医生和研究人员自愿受的苦。

       白面鸮情绪激动，难以解释清楚，直接带着穿着睡衣角上还套着软套的塞雷娅刷卡进了深夜的实验室。

       淡绿色的液体浸泡着的是赫默刚产出的卵，正在被自动分析数据。那是小小的，白色的卵。塞雷娅是见过的，在她和赫默还在莱茵生命的时候，也曾经负责照顾精疲力竭的赫默，并把卵小心翼翼地送进检测仓。只有这种时候，明明是正经工作，还会看着卵上残留的液体发呆。

       看到充盈着暖黄色灯光的保温仓里的另一枚卵时，塞雷娅终于知道为什么白面鸮那么惊讶了。

       这分明不该是赫默的卵。这个卵上有着灰色的环状花纹，比平时会有的卵大出了不止一圈。

       塞雷娅的嘴唇也开始颤抖：“白面鸮，奥利维亚她没事吧？”她有些害怕这枚异常的卵让赫默的身体负担太重，简直不敢想象它是如何被产出的。

       “赫默医生太累了，我来查看时她已经回去睡了，应该是没有注意到。”白面鸮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折叠了的数据表，交给塞雷娅。

       看到卵的时候她就隐隐有察觉了。这不像是黎博利的卵，倒更像是瓦伊凡的，只是比普通瓦伊凡的要小，颜色更浅。看到数据表上写着，里面有正在发育的胚胎时，塞雷娅彻底懵了。

       “你应该知道就算我和奥利维亚发生关系了，也不会有孩子的。”事情很复杂。赫默应该是和某个男性瓦伊凡发生关系了。而她有源石病，很可能遗传给这个还在壳中的生命。

       “赫默医生只可能和你发生关系。”白面鸮把数据表收起来，“理论上我们都知道是你和她不可能自然地有孩子。世界上目前还没有瓦伊凡和黎博利受孕成功并且顺利繁衍的先例，更何况你是女性。真的不可思议。”

       不同种族之间的受孕率极低，而且卵生种族在产卵时会进入兽化状态，让体型小的种族怀孕，生下和体型大的种族的孩子是十分危险的，就算顺利，也会为人不齿，混血儿的社会地位和生理特征都会受到影响。更何况这孩子孵化出来可能会天生带有源石病。

       塞雷娅捏紧了拳头，简直要出离愤怒了。

       她当然在意赫默和别人发生关系，但是更在意的是后面的那些事。以及，到底是哪个混蛋不做安全措施，让赫默的身体受这么大的负担，还要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带着这么多隐患受苦？

       只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只有接受了。医疗部，包括不属于这里的她，都会尽可能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发生的事。

       “暂时不要告诉奥利维亚。”

 

       昨夜回到宿舍后塞雷娅一夜未眠，起床洗漱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实验室去再次确认情况。

       用白面鸮给的备用卡刷开实验室的门，她就看到了受惊后变成窄窄一条，捏着数据表僵直在保温仓前的赫默。而白面鸮站在被翻了的抽屉前，也是窄窄一条，僵立着。

       看来是来晚了。

       塞雷娅犹豫了一下，想着先安抚再说，上前抱住了赫默，摸摸她头顶蓬松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奥利维亚，我在……”

       然而等赫默反应过来，却挣脱了塞雷娅的怀抱，向宿舍跑去了。

       “奥利维亚！”塞雷娅追上她，却不敢拦住她。

       最终，两个人只能隔着宿舍的门对话——更准确的说是塞雷娅当方面试图交流。

       “奥利维亚，你还好吗？”她轻叩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反应。

       “奥利维亚，可以让我进去吗？你听我说，你现在应该比较虚弱，快去接受检查，我怕你身体出事。我半夜的时候就已经清楚情况了。有你和白面鸮在，有罗德岛的大家，这孩子不会有事的，也不会被歧视……”她犹豫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面前的门就开了，赫默赶在塞雷娅那句“我也会把这孩子视如己出”说出口之前把她拉进了门里。

       “你别在外面说话，这里关于我们的传闻还不够多吗？”赫默情绪有些激动，“你冷静下来想一想，我和你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所以说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啊，但是肯定会被照顾好的……”塞雷娅背靠着墙，被面前这个炸毛的黎博利的气势压得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开心？！所以我才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再有什么关系！”赫默的视线有些模糊，她实在是很委屈。“你真的内心里就认为我会和别的人发生关系？”

       “这……本来我们已经不是恋人，和谁发生关系本身就是你的自由……”

       “是我的自由，我不否认。但是你就这么愿意认为我和其他人做了吗？我根本就没有！没有！”赫默转过身，去擦拭滴上了自己的泪水的眼镜片。

       “啊……那那孩子是谁的……”塞雷娅完全懵了，从半夜开始事情的展开一直在冲击她的三观。

 

       和赫默一起回到实验室时，发现这里已经乱套了。不知道是不是塞雷娅在赫默宿舍外说话被人听见了，现在没有任务的人都聚集在实验室看热闹。

       甚至凯尔希都在，不过当然不是来看热闹。她正在冲白面鸮说教：“让你们研究源石病问题你们先研究出同性怎么生育了？！还让赫默生，你们是想让她难产吗？孩子遗传了矿石病怎么办？！”

       白面鸮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赫默赶紧上前解释：“不，凯尔希医生，我们没有研究这种事。我怀疑这个卵不是我的。”

       但是显然在场的人都不太相信她的话。伊芙利特盯着保温仓里的蛋，眼睛一眨不眨，尾巴左右摇摆着，看得出她好奇又兴奋。

       星熊则一把揽住塞雷娅的肩膀，“虽然这件事真的太冒险太不应该了，但是，我可以做这孩子的干妈或者干爹吗？”

       塞雷娅心情十分复杂。这事绝对有谁搞鬼。

       混乱中，塞雷娅注意到有一只博士想要趁着大家不注意逃走，直接上前抓住她的外套，把她提溜到双脚离地。

       “博士，我一直都很尊敬你，但是看来你知道些什么。”

       卑微的博士知道在一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重装面前挣扎是无用的。被放下的瞬间立马原地士下座从实招来。

       原来这个蛋是在博士去采购复活节彩蛋的时候在路边捡的，超出了原本计划的数量，也就剩下了。昨天清理办公室找了出来，仔细一看好像不是一般的蛋，就去了实验室想问一下两个黎博利人。进去一看，一个保温软垫上恰好还有一个蛋，实验室没人，就把这个蛋放在软垫上，和另一个挨着。

       “我不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啊……我不知道这是个弃婴……”没出息的博士一把鼻涕一把泪。

       塞雷娅怕博士弄脏实验室的地板，又把她提溜出去了。

       总之，这孩子不能放着不管，由罪魁祸首博士负责在白面鸮和赫默不在的时候看管这个孩子。

 

       夜里，塞雷娅又叩响了赫默的门，“奥利维亚，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很难得，叩了几下门竟然开了，“进来说。”赫默的语气说不上友好，排卵期刚过的人脾气有些暴躁。

       “塞雷娅，我希望你不要随便得出结论。你的道歉我不接受。”赫默仿佛穿的不是睡衣而是铠甲，在塞雷娅面前一点都不退缩，再一次凭借着气势把她逼到背抵着门板。

      “不接受……为什么？你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就是个闹剧，要不是博士坦白我们谁都会觉得这是你的孩子。还是说又是因为当年我不辞而别？”

       “你还是不明白是吧？我要是和别人发生关系你知道了是真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是吧？是，这是我的自由，但是我不会那样，我根本就不稀罕这个自由！”赫默显然还在生气，有些口不择言。

       塞雷娅愣了一下，没有听错的话，赫默似乎是在透露，只想和自己发生关系。“是因为你只熟悉我？”

       “你要再这么说你就再也别进我房间了，实验室也不可以进，也不可以再见伊芙利特了！干脆也别见我！”说着就去拧门把手，想要送客。

       下一秒，赫默的双手就被抓住，压在了门板上，被迫直视着塞雷娅的眼睛。赫默看着其中倒映出的自己，有些发愣、生气，又有莫名的期待。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要我剥夺你和其他人发生关系的自由？”塞雷娅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隐隐觉得，不管赫默是否认还是怎样，自己都应该吻上去。

       她真的压了上去，把赫默的回答封在了嘴里。赫默并没有反抗，只是由着塞雷娅把自己带到床上去。

 

       几个月后，小家伙破壳了。她的角还有些软，但是还是慢慢地顶破了蛋壳。她的胎毛是银白色的。她努力让自己的上下眼皮分来了一个小缝，能看出她有着血红色的眼睛。由医疗部全员对她进行检查，确认真的是瓦伊凡和黎博利的混血儿，有白化症的症状，目前还没有发现有矿石病的迹象，但是不排除可能。

       罗德岛检测了她的DNA，刊登了寻人启事，但是直到小孩子的角都变得坚硬，手臂长出绒毛，见到赫默和塞雷娅都在喊妈妈了，也没有找到她的亲生父母，最终由赫默和塞雷娅将其收养。

       没有人会怪罪博士了，因为明眼人都看出来塞雷娅和赫默复合了，伊芙利特每天都很开心，整个基地氛围都变好了。现在塞雷娅和赫默的议题除了任务以外，就是给这个孩子取什么名字以及如何避免她被伊芙利特带得调皮捣蛋。